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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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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情都是会乐极生悲的。

    那天在家里被顶在门上这样那样操作了一番后,徐酒岁就撂下了狠话,薄一昭这样虚伪又道貌岸然的男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男人不屑一顾,冲她嘲讽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你放马过来。

    这一年是2020年,徐酒岁没放马,她放了一只小老鼠。

    ——事情是这样的。

    徐酒岁到美帝安顿下来后的第二个月,托itatac大赛好名次的福,她在新纹身工作室的单子快排到五月春暖花开,新老板恨不得把她供起来放在佛龛里当招财猫养。

    薄一昭忙,她也跟着忙到两脚不沾地。

    每天回家倒头就睡,哪怕男人回家还有力气折腾她,她也是闭着眼哼哼唧唧,身体极度配合,精神上却十分敷衍

    还好男人在这件事上向来懂得“自娱自乐”,从来没有不识相地抱怨过她什么。

    于是,徐酒岁每天都要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薄一昭笑话她都快长在床上了,她自己也没闹明白怎么美帝的床也不知道是特别软还是特别宽——

    她就是每天站着都能打瞌睡,脑袋沾枕头就想睡。

    刚开始她以为是倒时差,后来她以为是自己日夜“操”劳,最后她自己编了个笑话,说大概是老外皮糙肉厚,她握纹身枪要比以往用力,所以同样的工作量比以前累得多。

    直到这天早上。

    早上要去学校带研究生上一节实验课,男人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

    掀开被窝把整个人都快埋进被窝里的人挖出来,强行扳过她白嫩的脸亲了一口——徐酒岁睡得正开心,迷迷糊糊被胡渣扎了下,她皱皱眉一脸嫌弃地“嗳”了声,伸手推他的脸。

    婚前,薄一昭常常享受她热脸贴冷屁股的倒贴,

    婚后,到了手的老男人不值钱,她越发矫情,要她就嫌弃他老和尚开荤不知节制,不要她又用脚踩着他的胸口问,老师你是不是上了年纪不行了。

    还好,哪怕是这样,他也是眼里自带十八层滤镜强行自寻她的闪光点,也算甘之若饴。

    所以这会儿被嫌弃了他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是跟她拧上了似的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挖出来好好的亲了一遍——

    这么一番折腾,徐酒岁再大的瞌睡都被他亲醒了,睁开眼一眼床头电子钟——

    7:00am。

    早上七点!

    为什么会有人早上七点就起床!

    她才二十六岁!

    就提前过上了六十二岁的作息!

    暴躁地抓过个枕头扔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低头找拖鞋的男人,后者捣乱完功成身退,穿着拖鞋站起来望着她笑:“醒都醒了,起来给我做早餐,嗯?”

    “什么叫‘醒都醒了’!我是自己醒的吗?你这人也忒不要脸了,你不是不吃早餐吗!”

    “你做的我就吃。”

    “我不想做啊!”

    “不,你想。”

    “”

    徐酒岁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冲进洗手间抓起自己的牙刷,顺便踢了脚霸占洗脸盆的男人示意他让开。

    两人肩并肩挤在镜子跟前洗漱,徐酒岁的一只脚全程踩在男人的一只脚上,十分嚣张——

    薄一昭耐心地给她踩了个够,最后自己洗完脸,才嘟囔了声“脚拿开”要把自己的脚往回缩徐酒岁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眼一瞪正想说什么,忽然干呕了声。

    洗漱台前安静了三秒。

    徐酒岁“呸”地吐掉牙膏沫子关了电动牙刷,漱口,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一激动,牙刷戳到嗓子眼了。”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洗漱间。

    过了一会儿,徐酒岁这才提提踏踏地走出来,麻利地烤面包煎鸡蛋煮咖啡煮牛奶——在国内的时候怎么养弟弟,出了国就怎么养老公。

    为了展现自己的慈爱之心,烤面包的时候她还拿手机给徐井年发了个微信——

    微信配图是红彤彤的烤面包机,文字内容为:有没有好好吃早餐?自己早起做,别天天吃学校门口的地沟油。

    过了一会儿,“叮”地一声,烤得金黄的面包从面包机里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

    年年有余:现在国内晚上十点半,你正常点行不行?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明天天不亮啊,提前提醒你不好吗?

    年年有余:人家都说一晕傻三年,等你怀孕了岂不是又傻又坏还嘴硬,都不敢想像到时候你得多讨人嫌,啧啧!

    岁岁平安:放屁!

    徐酒岁气哼哼地放下手机,取出面包放盘子里,倒了油准备煎蛋——

    油热起来,蛋打下去,冲天的油烟味儿钻进鼻子里时,徐酒岁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扔了铲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点儿酸水。

    徐酒岁吐够了舒坦了,起来倒了口漱口水漱口,刚鼓起腮帮子“呼噜呼噜”两下,洗手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男人衬衫还敞着衣领,领带刚挂上去还没来得及系,一个箭步跨进洗手间,将挂在洗手台旁边的她打横抱起来。

    徐酒岁被吓了一跳,只来得及“噗”地吐出漱口水差点没被那薄荷味儿呛死,伸出双臂抱着男人的脖子,一脸懵逼:“怎么啦?怎么啦?”

    薄一昭抱着她回房间放回床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厨房还在烧——”

    “我关了。”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徐酒岁,你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她条件反射地问。

    薄一昭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徐酒岁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被薄一昭吓得魂不附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掰指头一算,心里跟着“咯噔”一下:这他妈好像得是两个月前?来美帝之前?

    “”

    “自己来没来例假不知道的?”

    “我以为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只会便秘。”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

    “还顶嘴?”

    他语气云淡风轻。

    徐酒岁立刻闭上了狗嘴。

    十五分钟后。

    守在家门口的徐酒岁僵硬地发抖,像是得了帕金森,从男人手里一把抢过他拎在手上的袋子动作却十分利落。

    男人从山地车上下来,来不及锁,顺手把车扔到了门边,跟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急急进屋子:“别跑,当心摔着急什么,怕什么,又不是未成年——”

    “感情不是你肚子里多了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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